十八岁(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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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后,晏沉抱着卿月在床边坐下,亲了亲卿月的脸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开口:“乖乖,我在呢,别怕。跟我说,怎么了?”

  卿月眸子止不住的震颤,她猛地揪住晏沉的衣服,声音破碎又干哑:“他没死……阿沉……阿沉……他还活着,他认出我了……”

  晏沉蹙眉,神色凝重,突然想起什么,一丝狠戾划过眼眸,他仔细闻了闻卿月身上嘴角,没有酒味和别的味道,又看了看她的眼白,很正常,没有嗑药。

  “他们已经执行死刑了,宝宝,他们都死了,不可能活着,是不是灯光太暗你看错了。”晏沉柔声安抚道。

  卿月摇头,下嘴唇被咬出白印:“不……我不会认错他的……就是他,他看着我……他看见我,认出我了……他还朝我笑……说……让我别想逃跑……”

  她全身瘫软,手脚冰凉。整个人像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毫无血色和生气。晏沉只觉得她如同秋风落叶,就快要枯萎在自己怀中。

  “宝宝,有我在,有我在,别怕。他真死也好,假死也罢,他就是借尸还魂了,我也会再弄死他。有我在,他不能再碰你一根头发,我会弄死他的。乖乖,不怕不怕。”晏沉温柔地亲吻卿月的脸颊额头,试图让她的身体变暖和起来。

  卿月终于忍不住了,长时间的惊惧忧思终于发泄出来,她在晏沉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晏沉心疼得像放在火上滋滋的炙烤一般,他将卿月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想让她多获得一点体温和安全感。

  之前的恐惧加上放声大哭,消耗了卿月的精力。不一会,她就恹恹地睡过去了。身子却还是因为哭泣而一抖一抖,晏沉轻轻把她的鞋子脱掉,将她放到被子里。

  他拿出手机给佟泽打了个电话,碍着卿月在一旁,他只能压低声音:“查一下今天晚上十点warmer二楼包厢走廊的监控,月月在的时间段,只要经过走廊的人员,全部放大,信息全部调出来。”

  晏沉挂了电话,脱掉大衣,喝了一大杯水,有些烦躁地在床边来回踱步。

  卿月说那个男人活着?哪个?是那个叫陆福生的还是那个叫陆子强的?他们当年都已经执行死刑了,卿月家特意找了人给那个叫陆福生的人重判了。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活着。如今十多年了,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晏沉抹了把脸,低声自语:“但愿,但愿是她看错了。”

  卿月睡得不踏实,神色痛苦地梦呓着。晏沉躺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轻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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