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layuzhaiwu.xyz(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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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沉扯开卿月搂住自己的手脚,两眼发黑地坐起身靠在座位上。他抬手掩住额头,大口大口喘气,试图把脑袋里肆虐的噩梦赶出去。

  燥热的午后,闷热的车内,汗水和着泪水从脸上滑落。晏沉舌根发麻,心口疼得厉害,手脚止不住颤抖,他将手拿下,眼前白光点点,周围的声音愈来愈远,耳鸣让他想吐。

  卿月探身往前发动了车子,打开了空调。

  她温柔地抚摸晏沉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拿湿巾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像哄小孩似的拍着他:“嘘,不要想了,阿沉。天晴了,雨不会一直下。”

  晏沉把脸埋在她怀中,努力想要汲取她身上的味道,却怎么也闻不到熟悉的栀子花香。他像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绝望而无助地痛哭,嘴中喃喃道:“回来吧,回来吧。我错了,卿小九。”

  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故事。天使贪玩坠入人间,被一个男孩捡到。相处中,男孩爱上了纯洁美丽的天使,可是天使说自己总有一天要飞回天堂。她会离开他,被爱冲昏头的男孩在一个夜晚,残忍地割下了天使的翅膀。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52 yzw .c om

  自由的鸟儿,再也飞不走了。

  时间太久远了,故事的结局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对这个故事的评价异常刻薄且锐利:“自私是人类的基因,占有是男人的天性。强权之下必有哀鸣,成大事者,不拘泥于追逐,只在乎结果。”

  晏沉泪眼模糊地望着卿月,她温柔地笑着,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光亮。他这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亲手将神女拉下神坛,割去她的翅膀,钉住她的手脚,掐着她的脖颈。占有她,侵蚀她,把腥膻的液体射进她的体内,标记她。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占有她时的感觉,那种掠夺的快感疯狂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让他不断沉沦不断低吼,最后射精的快意就如同他纵马追逐猎物,满弓放箭,猎物的哀鸣似烟花一般在他脑袋中爆炸,绚烂又淫靡。

  她在他身下展开,如同被标记的猎物。

  那荒凉的原野,贫瘠土地上开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

  独属于他。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满足令他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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