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一首歌,练挺久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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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瑕翘着二郎腿,视线扫过来来往往的警察。

  刚做完口供,因为是未成年,陈瑕被拎出来,等家长来了之后再作商讨。

  “你以后别那么冲动了……”余瓷从药店买来了些棉签碘酒,上下打量却没有用武之地。

  “没冲动,就是想揍他。”他大咧咧靠余瓷肩膀上,讨赏似的玩她裙摆的纱。

  “打架还不算冲动吗?”她把外伤药收回药店给的塑料袋里,迭了迭塞随身的小包里。

  “诶,今天没听爽吧,”他兴致怪高的,“回去给你唱歌听,小陈自弹自唱。想听什么?”

  “都好啊。”她也被陈瑕情绪影响,高高兴兴地浮想,晚上能听独属于她的演唱会。

  “其实我有一首歌,练挺久了。”想给你唱很久了。

  她想起他私密相册里的视频,那首《layitdownslow》。

  不等思绪如何翻腾,验伤的人回来了,脸上药水和缝针混一块,看上去怪惨的。他身后跟一位警察,也满脸不耐烦。

  余瓷看过去,与她想象的凶神恶煞或猥琐可鄙不同。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长相低眉顺眼,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如果在路上碰面,她不一定能认出来。

  陈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想起身,看到那人身后的警察,嘴一撇,没再动手,只是在人经过时呸了一声。

  那人压着去做口供,里边叫苦连天。陈瑕听着里头的闷声,暗自起身。

  余瓷懵懵地看他蹑手蹑脚地靠过去,“诶……你去哪……”

  他的食指竖直紧贴双唇,示意她不要出声。耳朵贴着询问室门口偷听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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