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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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衬衫纽扣都要斟酌是解开一颗还是两颗。

  郑知夏看向落地镜中捯饬得利落干净的自己,没忍住笑出声。

  林霁一定会嘲笑他隆重得好似要去参加婚礼。

  但他还是这样出了门,路过街口时郑知夏下车走进花店,老板娘坐在柜台后看老港片,缠绵悱恻的配音混杂着揩鼻涕的声音。

  “您好,”郑知夏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我想买一束花。”

  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从平板后探出头,看清郑知夏的那张脸时迅速把翘在椅子上大叉开的腿放下了,她抿了抿唇,招呼的笑容热切而柔和。

  “要买什么花?玫瑰?百合?还是郁金香?还是用现金折的花?我这儿都有的。”

  郑知夏却摇了摇头,指向脚边大红色的旧水桶。

  “我要绣球,不用很多,几枝就好。”

  欢迎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而已,用不着太隆重。

  他捧着那小小一扎的绣球出了门,旧报纸的铅字落在指纹下,郑知夏低头瞄了眼,很快地在脑中找出了那个单词的意思。

  ——“apricity”,冬日暖阳。

  一个很林霁的词。

  这让他不由抬头看了眼落拓的天光,浅金色的云层半遮半掩地藏在高楼之后,属于夏天的热度汹涌地奔来,是个很适合久别重逢的天气,连报纸上的单词都有一种宿命式的恰如其分。

  宿命意味着不管分隔了多久,郑知夏总能再见到林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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