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二百四十一(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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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自他攀附上太子党,他就注定与萧池年荣辱与共。在前几十年,邵东风都觉得这个决策英明无比,但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晚上,他感到一丝害怕,是对未来的迷茫与过往的反思。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两种传言几乎以旗鼓相当的速度席卷了楚国境内。

  一种说苏芷北久居齐国,虽然回到生地,但内心早已叛变,伙同齐国第一大仙门云霞派的云景长老企图谋杀陛下,行窃国之事。

  一种说陈惠君狼子野心,将亲生的废灵根女儿换成单灵根萧池年,为了掩盖其虚假身份,屠杀楚国皇室,使用换血禁术,造成脉树异象。

  这两种说法无论哪一种为真,都足够让楚国天翻地覆。强烈的战争的气味充斥着每一条无人的街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便以为能够在这场争端中侥幸残存。

  云景看着渐渐阴沉的天色,突然转头对苏芷北说:“如果这场大战我们胜了,我想……”

  苏芷北立刻捂住他的嘴:“师父,不能立flag。”

  云景湿润的鼻息喷在少女掌心:“立什么?”

  “就是不管胜利还是失败,师父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应该立即去,永远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的机会。”

  云景想了想,点点头:“是,我不想要遗憾了。我这辈子错过了太多东西,总应该握紧一样。”

  他蓦地俯身下来,脸几乎贴到少女眼前。两个人都顿了一下,四目相对时,云景轻轻低头,冰凉的嘴唇滑过少女蔷薇花般的唇瓣:“我想告诉你,一个半好半坏的消息。好消息是我放下了修炼的执念,坏消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已成为我新的执念。”

  “但我认为这个,比之前的好。”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而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花红柳绿,燕舞莺歌。他抬起嘴角,脸颊有可疑的红晕,像终于放下一桩沉重的心事。

  如果不是这场生死难辨的大战,云景可能永远也没有勇气吐露自己的心里话。无论后日战斗胜负如何,他终不悔来世间沉浮千年,更不悔茫茫人海中,偏偏遇到她。

  后世史书记载,文王在位时,壬子年的夏夜,万籁俱寂。突然燃起的绚丽烟花照亮了玄城半边火红色的天空。数十位八重天修士在皇宫境内修筑起淡蓝色的光幕,将一切武力争斗隔绝在众人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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