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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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恒安更小的时候父亲并不怎么管他,而忽然某天,父亲发现这个儿子已经个子能戳到自己鼻子底下了,便突发奇想地开始想“培养他”。

  因此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法庭是无数人喜怒哀乐的缩影,也是最露骨的欲望表达。

  而父亲就像是贩卖和传递这种欲望的商人,洋洋自得地躺在战利品上。

  有一次,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拖着孩子跪在父亲的脚下。

  父亲用一副温和体贴的嘴脸将人请了出去。等到第二天庭审,他才发现女人是原告,而父亲是被告肇事富二代的律师。

  富二代和父亲赢了。

  方恒安从小就有远超常人的共情能力,那女人的眼神一直印在他的心里,不是因为多么悲伤,而是因为……那其实是如深渊般绝望的眼神,却有夹杂了一点渺茫的光。

  这最后一点希望就被父亲洋洋得意地碾碎了,还将这作为课程传授给自己。

  他以为母亲是不一样的。

  母亲的确是,但又比他想的复杂许多——当他求助母亲时,母亲只是从自己的书桌前抬起头,给他倒了杯热牛奶,告诉他别想太多,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她的性格里有种和方恒安一脉相承的专注,却又更多了分近乎梦幻的乐观。

  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帮自己相帮的人,对不一样的声音和背后的阴暗面是忽视和回避的态度。

  她不是故意的,但是有时这种忽视对于迷茫的孩子来说堪称冷酷。

  孩子对待困难和疑惑没有成年人那么多复杂的手段,只能用沉默作为消极的抵抗和自我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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