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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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句没有实证的证词,江予淮又确实没动手,以至官府也无法推进案件,只得搁置。

  他在狱中写了很多封诉状,都如石沉大海,写到第三十五封时,他等来了母亲的死讯。

  陆时微没有半点自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枯瘦的手不停地写,有时甚至是血书写就。

  她依旧没能琢磨明白,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江予淮的眼睛分明好好的,她如何能寄生其中?

  那时距离江夫人音讯全无,已经过去半年之久。

  而他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已达一年。在得知噩耗的夜里,他近乎疯癫地撞上了墙,留有一道深深的血红色印记。

  江父又来看过他一回,告诉他祝家的事情尚无转圜的余地,而雍州城破仍是帝王的禁忌,无人敢提及。

  “予淮,是爹没用,眼下人人自危,唯恐受波及。我现在没了官职,在京城度日很艰难,你母亲也出了事,都说我们家是天降灾星……”

  他眼中燃起的希望一点点湮灭,呢喃着问:“那您这次是来……?”

  “耽搁了太久,我们要搬离京城了。予淮,活着总是能有希望的。”江父垂着眼眉,不敢看他的眼睛。

  其余的江予淮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他爹是来通知他,从此他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可江衍之......”他本想说,他入狱和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脱不了干系,但转念想到他爹只有两个儿子,想来说了也无甚用处。

  倘若不能报仇,他此生大抵是不能瞑目的。

  于是他在粗粝的墙面上割破了手指,用殷红的血迹在地上慢慢地画了一个简易的阵法,是他从昔日抄录的《神仙传》里看到的奇异术法。

  时至今日他终于承认,祝向榆在看书一途虽是不务正业,但也是很有品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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