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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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瓶1664,玫瑰味儿的。

  严以珩终于没再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滕酩进房间找了个开瓶器,利落地开了两瓶酒,跟严以珩碰了碰瓶子,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严以珩知道他在谢什么,也大概能猜到这没有明说的一句道谢,应该是因为那人一进门就说今晚不提滕安的事。

  他也没有拆穿,在现在这个还算融洽的气氛里,暂且不去思考小孩的病情。

  两人的瓶身碰在一起,碰出了很清脆的一声“叮”,窄窄的瓶口里落下几滴透明的粉色酒液,溅到了严以珩的手背上。

  严以珩没去管,只微微抬起瓶子,仰头灌下一口酒。

  那酒是冰镇过的,瓶身在夏日的高温里凝出一片水珠,一滴两滴往下滴落。

  而严以珩本就没干透的头发,也随着仰头的动作落下了两颗水珠,流过他的喉结,流过他的脖子,钻进他柔软的睡衣后,消失不见。

  咽下那口酒时,瓶身又甩下了几颗水珠,而严以珩的嘴巴,也被酒液浸得泛红湿润。

  滕酩的视线一直随着严以珩的手指挪动着——就是他刚刚想要抓住,却只握住了一片衣角的那只手。

  他看他修长的手指,看他纤细又明显的骨节,看他……手背上那两滴明显的水珠。

  滕酩喉结一滾。

  他也抬头灌了一口酒,整个动作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严以珩的……手腕。

  他明显很会喝酒,也很经常喝酒,这一口下去,几乎喝掉了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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