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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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莫回正背靠着他坐在小窗下面。

  桓修白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他此时此刻的姿势。他穿的是宽松的白衣白裤,坐下去时或许会曲起一条腿,小腿的线条崩紧,裤腿的尽头露出一截脚腕,他会用一只手穿过腿弯,揽住它,再轻轻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假装自己已经下楼去了。

  可实际上,他还支起耳朵想要捕捉外乡人在平台活动时悉悉索索的动静。

  为什么呢?因为危楼上被囚的他实在太寂寞了。

  桓修白回味着他细嫩优美的指节,凝视着那尚且乌黑的发顶,隐约捕捉到一些细节,但分析不透其下的深意。

  对席氏家长来说,剪掉头发的重要性能大过罔顾长子的意愿?

  桓修白没有父母,自幼在福利机构长大,对家庭没有什么具体的观念,只凭直觉认为这样的紧迫的家庭关系太超脱常理。

  席莫回的长发,许是和席氏一族封闭观念相悖的,两世以来他所谓的病,更像是虚妄中的产物。

  席莫回很正常,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论什么年龄段。反而在这座无良镇上,所有武断指责他是个怪物的人们才行为诡异,怪里怪气。

  这种指向性明确的偏见,和恍如洗脑式的误解,让桓修白进一步提起注意。

  席莫回到底在席氏家族中处于怎样的地位和作用?席氏雄踞一方管理小镇,其目的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走了。”桓修白强打精神,放暖声音朝窗户口说。他看到那点露出的黑发浮动了一下,又缩了下去,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出声和他作别。

  “下个月之前,我一定会救——”桓修白忽然想到既定的结局,吞下去改了口,“一定会保下你的头发。”

  如果随便给予希望,只会让失望来得更惨烈。

  一切可能的糟糕结局,他自己担下就好,没有让席莫回承担风险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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