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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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把两个人丢下去了?”桓修白一眼扫到空出的两个座位。

  席莫回坦然道:“是他们,没有我。”

  桓修白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躁郁,重重踹了一脚座椅,铁椅子脚竟然被他踹弯了。他回了驾驶位,发动车子,车轮下由他造出的“桥”持续向前延伸,已经开到了这里,再回到地面也是欲盖弥彰,只能硬着头皮开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会功夫没管,车里发生了一场“剧变”,不仅经过了内斗,看起来唯一靠谱的omega还把车开进了悬崖。

  要不是他的“重构”能力,现在这车人已经在悬崖底下了。

  他把留有弹孔的侧车窗彻底打开,单手驾驶,单手摸了根烟出来,点着了含在嘴边,颓废地抚着额头,心里的烦躁还是驱除不掉。他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说:“别以为你肚里揣个货就能乱来,下段行程给我安分点。”

  席莫回听了这话,沉默了会,眼神暗下来:“收回这句话。”

  “收什么收?”他无所谓地捏着烟蒂,手伸到窗外点掉烟灰。

  “我肚里的不叫‘货’,它是我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桓修白被他搞了一通,车还在“悬空”走着,后面还不知如何收场,如何和队长解释,正在气头上,现在也不肯低头跟个“陌生孕夫”好声好气了,“我管你啊,不够矫情的。回去坐好!”

  “行,你别管我。”席莫回声音生硬,转身回到座位上去了。

  桓修白本来胸口堵着气,又烦又闷,孕夫这么一闹,他现在不仅心情不好,心绞痛的毛病也逐渐泛上来了。

  他没有吭声,忍着心口刺麻麻的疼,开过了悬崖重回陆地,准备顺着车辙印追赶一车队,途中却一直忍不住拿眼睛瞟后视镜,悄悄观察着那个席老师。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自己和对方又不熟,也不知道从何下口。半途丢掉了没抽完的烟,眼中是戈壁、砂石,土黄色的山体,一轮接着一轮,重复到好似永远没有尽头。太阳直晒到脸上,他体表却感觉不到热度,全身的热都聚集到了胸膛里,似乎有人在那里开了个小火,不放油,煎他的心,滋滋啦啦,粘在铁板上,半边是熟的,半边还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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