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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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最终还是陶朱公打破了沉寂,道,“先生刚毅木讷,果然是个仁者!”

  “鄙人是墨者。”我道。

  “敢问先生,墨子说:‘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益之子’。可有之?”

  “有之。”这是墨子实用主义者的最佳阐述,不过在这个浪漫的时代,实用主义者被视作小人,是被诟病的。

  “可是断章残句?”

  我摇了摇头。

  “那岂不是说墨子是位只重实利的小人么?”陶朱公叫道。

  他故意装作惊讶,迟迟方才闭上了嘴。我有足够的时间看到他牙齿和舌头。牙齿健全,虽然微微有点黄,不过绝对不是一个老人的牙齿。舌苔干净,颜色正常,可见脾胃也很好,不像老人那般弱。他说了这么多话,嘴里的唾液连丝并不多,这完全就是壮年人的身体表征。

  “重一己私利是小人,”我道,“重天下之大利还是小人么?”

  “不然,照墨子所言,那天下侯王有什么用?为什么还要他们呢?”陶朱公道。

  “的确如此。”我道,“侯王本该为天下贞,代天滋养生民,维护四境,流通财帛,使贫者富,富者达,达者安。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侯王的缘故。若是侯王做不到这点,还不如不要。”

  陶朱公叹了口气道:“难怪孟轲说墨者是无君无父之辈。”

  因为墨子说的兼爱是误差等的爱,所以孟子说他无父。又因为这种价值观的差异,孟子说他无君。在孟轲看来无父无君已经是最大的咒骂了,但对于本来就没有忠君想法的墨者来说这不过是桀犬吠尧。

  “自有人类以来到三皇,有多少年?”我问陶朱公道。

  陶朱公摇了摇头,道:“年岁之久不可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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