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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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姨声音远远传来,“别带上我,我可没这么说。”

  陈纵道,“我上头不还有个子夜,哪里轮到催我?”

  陈自强说,“没法与他比。”

  这话叫周姨不欢喜:“还不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哪儿就不同?大作家生的小孩儿,就比我们的多长根指头?”

  陈纵笑了,“周阿姨,这属于是六指儿,畸胎。”

  “陈金生生个畸胎,还不正常?”陈自强上了年纪,脾气益发古怪,对老情敌更是没半点好话:“那封建余孽,从建国初开始娶老婆,娶了几十年,三房太太没生出半个囫囵儿子,只要是个男娃儿,不是憨憨,就是瘫痪。就像老王生物课上讲的,多半有什么y染色体基因缺陷。五十九流年行大运,得了个陈子夜,还不好好惜福,给他造的。” (注:憨憨,方言,指智力低下疾病。)

  周姨:“子夜生得是真好,从小又乖,又聪明。”

  陈自强夸夸其词,“要是是我儿子,那小子岂止今天这个造化?”

  周姨:“我记得你那一年托关系,找了两个在市里旅居的很出名的台湾老师,每个周末送他去昆城学画学字,那几个老师怎么说来着?说一般人读一流文章,写二流小说。他小小年纪,读二流文章,也有一流感悟,聪明得像个妖怪。”

  “那几个老师原话是这个样子讲的,”陈自强吊书袋,“‘多智近妖’。私底下还跟我说,“‘怪不得陈金生不高兴。皇帝当久了,自然喜欢好控制的。’”

  “一家子都有病。”

  ……

  陈纵挂断电话,拒绝收看周姨与爸爸倾情演绎的《伤仲永》。

  翻看了一阵手机——没有子夜的消息。

  周正歧闹别扭,恋综群失去了仅有的话痨,难得沉寂了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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