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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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芙察觉,他只有不悦时才会正辞唤她作殿下,却一点不显多恭敬。

  视线又落在他手上,宁芙没真的恼,只是语气不由严肃了些,“方才说过的,你不能再随意牵……”

  她一顿,意识到‘牵手’一语出口实显暧昧,可这一犹豫,他便握得更实,不过力道间也时刻注意着,并未丝毫不顾真的扯动到她的伤口处。

  宁芙耳垂有些烫,再挣,他还是不放。

  “阿烬……”她软语喃喃。

  韩烬并不为所动,只低眉凝看着她,脸色鸷着,执著再问,“我,还是他?”

  宁芙美眸轻眨,不明他到底介意什么,只感觉到他指尖源源不断在传着热意,她便就这般被牵动着,不自觉依了他的话,“要你。”

  毕竟柏青手底不知轻重,力道也一点不温柔,她不想给自己凭白找罪受。

  “什么?”他故意又问一遍。

  宁芙觉得阿烬实在有些坏,并不信他当真没有听清,于是带恼地嗔瞪一眼作警告,而后目光旁落到别处。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当下眼睫下铺落的一小片阴影,正难挡腮色两团下透绯的赭晕。

  韩烬面色缓和下来,也不再逗趣她,只伸手慢慢帮她解了伤口处的纱布,又从怀里掏出个半透的瓷瓶,接着将药汁挨着伤痕边缘,细细倒出,缓缓落敷。

  宁芙默默观察着他的举动,眼下都忘了痛,“你为何要将药瓶揣怀里?”

  他回:“温着才有药效,菟草不喜阴潮,被浸了根药效便尽失了。月晕而风,础润知雨,我昨夜观着天雾沉沉,便恐今朝不放晴,于是提前将草茎研磨好,留放备用。”

  其实不仅如此,自他情况见好,能下榻走动后,公主府内的一应防备倒立刻运作起来,也不知这些人是得了太子的命,还是巡防校尉自作主张,自他醒后,每至夜间,府内的巡逻兵士便会不定时地无由闯进内房,例行搜翻,发现任何可疑之物,不听分辨,直接蛮横地没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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