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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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惊泽听话地坐在喜床上。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与这满目的喜色格格不入。

  许是疼痛的缘故,又许是失血的缘故,他的面色比方才进门时还苍白几分,瞧着比琉璃还脆弱。

  “身体发肤,受……”话说一半,焉谷语猛地收住后头的话,她晓得,他最听不得与父母相关的话,于是接了句,“你简直是个疯子!哪有正常人会这么伤害自己的。”

  “呵呵。”陆惊泽不在乎地笑了笑,他仰头看焉谷语,叹息道:“是啊,我是疯子,疯了十几年了。你不是知道么?”

  焉谷语懒得搭理他,她放下药箱,果断解开了陆惊泽的腰带。反正不是第一回 做这事,她顺手得很。她将他的腰带放于喜床上,再将他的衣衫褪下。

  她生着气,也不管他如何,会不会疼,只管自己脱衣裳。

  好在屋内烧了地龙,不怎么冷。

  她扯下他绸白的中衣,中衣前头已被鲜血染红,瞧着有几分骇人。她颤着双手,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拨开。

  他刚换了新皮,身上几乎没什么伤口,白玉无瑕,从而显得这一道伤口很是刺眼,心口处鲜血淋漓。

  她见不得他受伤,喉间酸涩,眼里再次落下泪来。

  “我去端水。”

  这伤口不清洗不成,焉谷语吸吸鼻子,转身去洗脸架子上端了盆水过来。她试了试水温,是冷的,那也没法子了。

  毕竟他们俩现在是在侯府,谢卓凡的院子里,要是叫人瞧见,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

  焉谷语将帕子浸湿在面盆里,故作冷漠道:“这水是冷的,忍着吧,活该。”她搅干帕子上的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边缘的血污,擦得极为仔细。

  剑尖刺得深,却是偏的,没到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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