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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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猜是遗旨,章骋也未能免俗。

  如果真的是遗旨,他那位堂兄,会写什么?

  安静让他的思绪得以延绵不绝。

  章骋与章榕相交不算密切,他一开始也没想到堂兄的身体会骤然恶化,更没想到自己会被择为继承人,起初章骋也不过想按部就班继承藩王,然后回到封地,平平淡淡过一生而已。

  他与堂兄相交不深,哪怕成为太子,住在东宫的那段短暂日子里,他每回去请安,也总能闻见伴随章榕出现的浓郁药味,这位堂兄先帝,不是在喝药,就是在生病,但对方看见他,却总是笑着的。

  被立为太子之后,章骋还未练就如今这样经历波折的心肠,他看见章榕会羞愧,会觉得自己抢夺了原本属于他儿子的位置,但章榕却似乎没有半点芥蒂,还招手让他过去,手把手教他看奏折,如何分辨臣子在奏折里的言外之意,如何从平平无奇的奏折里看出一些额外的隐情。

  章榕说,那些也都是他从先皇那里死记硬背的,如今又都传授给章骋,让他即便不理解,也先默默记下,以后再慢慢消化。

  可是人心多变,如何能从几封奏折里就看出千变万化,章榕教的东西,等到章骋亲政之后,才慢慢知道并不是完全适用的,治国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章榕自己也才刚刚摸到门槛。

  这样一位笑脸相迎,倾囊相授的堂兄,会表里不一,另立遗诏吗?

  不无可能,因为他厌恶赵群玉的逼迫,章榕肯定也很厌恶。

  章骋的目光没有在温情回忆中停留太久,转瞬又彻底冷下来。

  就算真是遗诏又能如何,不过是被烛台烧成灰烬的命运。

  他拿起那枚黄铜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两圈。

  啪嗒一声细响,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真相。

  章骋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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