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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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舒年不理睬他,也没正眼瞧花束一眼,反而将视线转向别处,不肯接受他的示好。可是方砚知好像一块狗皮膏药,沈舒年头往哪看,他就跟着人转,一张脸恨不得时时刻刻塞在他的眼前。

  实在烦了,沈舒年决定和方砚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然这一路上怕是要被他烦死。他冷哼一声,从紧闭的牙关中挤出几句话:“我丢下你?方砚知,你可真会说笑。”

  他语速极快,一瞬间皱起眉头,当随即恢复原样,试图保持冷静:“刚开始是谁不顾别人死活闷头赶路,把人远远扔在身后。方砚知,你现在好意思说我?”

  听到沈舒年一连串的愤怒控诉,方砚知有些心焦,不知道自己竟然把人惹到了这般境地。他讨好地把手上花束送给沈舒年,想要顺毛安抚:“别生气了,我和你道歉。是我的错,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

  沈舒年还是不看他,但是从面色上看,已经缓和许多,像是气消了些。方砚知暗暗观察着,仿佛受到了天大的鼓舞。他将野花塞到了沈舒年手上,然后将背上背篓卸下,趁人不备,不由分说地将沈舒年拦腰扛了起来。

  沈舒年大惊失色,手上花束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他捶打着方砚知的后背,一张总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面孔红了个彻底,就连心气儿也不顺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吼道:

  “方砚知!你干什么!你赶快给我放下来!”

  方砚知对沈舒年的威胁充耳不闻。沈舒年到底心软,力道软绵绵的,没舍得用力打他。不然按照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锤在背上,怕不是要得内伤。

  “你不是说你走不动道了吗,正好我还有些闲力气,用在你身上岂不正好。”

  方砚知这番鬼扯胡诌,倒是把一切缘由归在了沈舒年身上。沈舒年眼前一黑,不愿意跟这种颠倒黑白的人白费口舌。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姿势成何体统!你快把我放下来,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他声音喊得极大,手上却没下力气,色厉内荏的恐吓没有什么震慑力,完完全全是只耀武扬威的纸老虎。

  方砚知摸清了沈舒年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于是底气更足了些。见人在自己肩上乱折腾,一点儿都不老实,方砚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把人抗在肩上这种事情都做了,这些日子自己在沈舒年心中精心塑造的形象怕是碎了个一干二净,也不在乎多上一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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