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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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尚且如此,无法想象独自承受这一切的舅妈是如何熬过来的。

  身体莫名其妙长了个东西,她一定也很害怕,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吧。但她却选择将这一切独自承受,瞒着家人,瞒着孩子。

  她是不是也胡思乱想过,长得这东西会要人性命?是不是在很多个无眠的夜里黯然伤神,独自流泪,却又不得不独自面对死亡的恐惧?是不是白天硬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晚上才敢放任自己去害怕?

  可即使这样,上次见面时,却没暴露半点。

  在从发现自己长东西,到医生确诊囊肿的这段日子,她是不是甚至已经在想着,要多干点活,卖多点酒,多给孩子们挣点钱?

  苏彤想了很多,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了解舅妈。

  她们就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她能猜到舅妈的一切所想。

  魏秀芝看到表姐流泪,自己也没忍住跟着哭了。

  她哽咽着安慰道:“姐,你别哭了。医生说没事的,切除了就好。”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舅妈在做手术之前,也许可能会以为自己得的是重病,自己一个人藏起来伤心难过,我就好难过,好想哭。”

  这话也说到魏秀芝心坎里去了,她何尝不也是这么想的。

  小时候觉得母亲好凶,好彪悍,好精明。

  母亲能挑起一百斤重的谷子,能脸不红气不喘劈一屋子的柴,能弯腰割一上午谷子不带腰酸背痛。

  自己淋雨了会生病,母亲却好像连感冒都不会。

  在她心里,母亲强悍得就不像凡躯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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