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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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溯之眼睛慢慢瞪大,变成牛眼:“我上当了?”

  桓真摇头:“任亭长是真仁厚,一时才被那种竖夫算计。”

  这话题不能讨论了,上当就是上当。任溯之腿蹲麻了,重来尸体前:“破腹吧。”

  贾家佃农的口粮是有定数的,万一尸体内有残留的谷粮呢?这也是辨认死者身份的线索。

  二人脸上都蒙着面巾,但要破死人腹,一层面巾的保护可不行。为防万一,再覆一层面巾后,任溯之把亭吏的笠拿来,和桓真都戴上,压低笠沿,如果尸身有崩溅,至少溅不到面巾上头的眼和额头。

  围观的百姓全部驱散。

  王三郎父子也在其中。他们被撵走,走远后,王三又停住张望,王竹喊了他四声,他才“哦”一声,教训道:“看到了吧,偷盗是有报应的。不管偷别家的、还是偷自家的。”

  “我没偷盗。我不知道那钱咋在我席子底下!”

  王三冷嗤。

  王竹屈辱的没法说,垂头掉泪,跟阿父的距离越落越远。几天前,阿父丢了钱,着急的到处找,结果在他屋的床席下找到了一个钱。他怎知道这钱哪来的?他睡的东厢房,多久没换过床席了,说不定是以前阿母藏下的。

  可阿父不信,父子二人为了此事,一直不怎么说话。

  王竹又回头瞅瞅,突然想,若自己哪天不想活了,也归于江河里吧。

  桓真在石滩上挑拣,从泥里抠出个尖利的石头,然后把手用布缠了两层,任溯之也一样。

  二人互相确认没有露在外的皮肤,掀开尸体上的布,只掀一点,露出腹就行了,桓真下手。

  破开后,也是桓真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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