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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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博就是无底洞,十赌九输,多少人家破人亡。”

  苏沐琛绞尽脑汁给他分析利弊:“他今天能卖掉你们的房子,明天他就能卖掉你更重要的东西。这种人你还指望他有良心?他要顾念一点亲情,他就不会拿你妹妹的治病钱。你要还对他心慈手软,小心他哪天把你跟你妹妹一起卖了。”

  时珩神情挣扎,可漆黑的眸却越发沉静,像是咬牙做了某种决定,点头:“我知道了,我早就应该看清他的,不该顾念着那点亲情。”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我叔叔这个德性,进了他口袋的钱,除非是输在赌桌上,否则,就不可能要得回来了。”

  苏沐琛笃定道:“你叔叔昨天才把房子卖了,那笔钱他应该还没来得及拿去赌,我们今天早早的去,应该能赶得及。”

  时珩摇头:“从他的口袋里面拿钱,就是要他的命,他很会道德绑架那一套,找他要钱他会一哭二闹,甚至跪在我面前。”

  “这也真是够不要脸的。”苏沐琛忍不住骂了一句,他看向时珩,又给他打了一针强针剂:“听好了,咱们这一趟,要不就把钱要回来,要不就把房子要回来。所以时珩,你等会儿不要心慈手软,你叔叔哭也好,跪也好,你都当做没看到。你只是他侄子,不是他爹。”

  时珩咬牙:“我知道,我不会再心软的。”

  “要是实在应付不了,就交给我,我来处理。”

  时珩怔了怔,对上他漆黑清澈的眸,心口蓦地乱如鼓槌,他沉默了半晌,郑重点头:“好。”

  *

  刚下过雨,农村小路泥泞不堪,银色的面包车浑身上下全溅上了泥,颠簸着进了村,最后停在一个带着小院的老式红砖屋前。

  屋侧的一颗桃花树开得正盛,地上落满了粉白的花瓣,很是粗壮漂亮的一颗花树,此时却有人正在煞风景的砍它。

  油锯轰鸣作响,轻轻挥动一下,开满花的桃枝便会被锯断一根,狼狈的掉进泥地里。

  时珩的脑袋嗡的响了一声,那桃树是小时候他和爸爸一起种的,他下意识道:“杨大刚伯伯,桃花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锯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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