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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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月渐渐沉入西方,天色越发暗了,白雾恍若蒙上一层层灰尘,浑浊不清。

  就在这个时候,茅草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宁非天不知何时登上屋顶,朝碧湖伸出一根食指。食指轻轻向上抬了一下,狂风从他指尖呼啸而出。

  那一刻,风仿佛凝聚成半透明的状态,猛烈地碾向碧湖,一瞬之间荡清了重重白雾。

  绿色的湖面透出更碧的影子,层层涟漪打乱了影子的形状,涟漪静止的一刹那,天色骤然亮了起来。

  和光还没来得及看清影子的实体,心神被阳光牵引,抬头望向东面。

  骄骄烈阳像个乖巧的孩子,蜷缩在树叶的怀抱里。一路向上,越过高耸入云的粗壮树干,穿过重重叠叠的繁密枝叶,云雾拨散之后,依旧望不到尽头,树冠似乎插入了疏狂界的天顶。

  撑天拄地,令人望之生畏。

  那就是扶桑树?

  白雾荡清,湖景毕现,破旧不堪的茅草屋也有些闲云野鹤的韵味。

  宁非天躺在茅草上,朝她举了举酒壶,“此程如你所愿。”

  他手腕一歪,红里泛金的酒液从壶口倾泻而下,全数流入他口中。落魄紧皱的绷带全然没压住那一身恣意,骨子里的放纵张狂破开绷带,肆意奔涌而出。

  和光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疏狂界最傲气的那一首诗。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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