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两位前正宫问那么大个老婆哪里去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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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文尔的苏醒跟有意识挑日子似的,在逃婚第5天、边缘城2城空间跃迁项目实验事故处理后第2天才醒,所有焦头烂额的事情都落不到他头上,陪床的温故而大为感叹他儿子的命真好。

  虽然他也跟老温管家一样闹心于破孩子怎么过了三天危险期还没醒,但当人真正醒过来,又老脸褶子一甩。

  躺在病床上,温文尔最先动的是眼珠子,眼皮紧得像个包裹,滚了半晌才打开。

  浑浊的玻璃质地,被医用日光灯激射十秒,渐渐清澈起来。

  温故而装模作样地翘起二郎腿,只见他儿子手肘一撑支棱起来,“银荔被关押在哪里?”

  他震惊地指着自己,他老子在他床边尽心尽力陪了五天床,他不关怀一句也就算了还张嘴就是女人?是不是当他死的?

  温文尔久躺初愈,四肢还不受力,穿鞋的动作不慎磕巴到护栏,反倒把混沌的脑子磕醒了一些,瞥一眼他爹风雨欲来的脸色,“爸你辛苦了。我从小也没怎么生病,病了也是温伯伯陪,这次辛苦你了。”?

  温故而难以置信,这家伙怎么还先发制人,冷不丁埋怨他以前的陪伴缺位,钻心的理由就为用在关键时刻致命一击?

  脑子还有点晕,温文尔扶着额头,“我梦到她了,她过得很不好。”

  风流客的儿子怎么会是个大情种。

  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温故而头痛地按了下眉头,拦下他,“等等,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婚礼只是暂时取消,还没结束。而且不巧的是,你从军部狼族手里换来的空间跃迁项目遭遇了重大实验事故,6人,连人带船粉碎。”

  温文尔甩了甩脑袋,拿起柜子上的眼镜,多功能金丝边眼镜回到熟悉的位置,软化了他眼神的尖锐,那个表面彬彬有礼,内里高贵冷淡的灵魂又回到他的身体,“这些事情可以延后处理,现在最紧要的的事是对她偷渡罪和叛国罪的审理,避免入狱。”

  温故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昏迷的几天好像背着他们这些大人,去了哪里偷偷成长了。十八岁成年以来那些过度的控制欲,在面向新的角斗场所得的张扬与失落,原则与利益间拿捏不定的徘徊,忽地一洗而空。

  大抵年轻人的蜕变,就像一片有限的土壤里播洒了两颗种子,它们一起生根发芽,拼命汲取土壤里有限的营养,缠绵又斗争。当长到某一个时刻,它们不能再齐头并进了,因为土壤的养分供给不足以让花开两朵,于是必然有一棵树会渐渐枯萎,而另一棵继续茁壮成长,参天蔽日。

  现在,他心里有一棵树坚定地压过了另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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