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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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树枝,刚刚被惊飞的鸟儿重新回归树梢,像是察觉到生人的打量,也大胆地对上视线。

  他从前只想那只自由如风一样的鸟儿偶尔停驻于他的身旁,不求结果,只图片刻安宁,只是欲壑难填,逐渐生出不好的念头后,莽撞的直白还未出口便因为贪心只落得两手空空,他恍然未觉之间,差点成为了母亲那样的人。

  无边无际的以爱为名,不断侵蚀边界,插手着、监视着对方所有的生活,甚至产生一点偏离都会因为格外的不安而产生攥在手心里的控制欲。

  年少时的谢知聿哪怕是自己的日记本在母亲那里都是公开的存在,他并不想重蹈覆辙,让自己变成那样厌恶的样子,于是他选择了离开,逃避一样得想要逃离,结果便是永远失去了再多看一眼的机会。

  失去后种种的悔恨让他昼夜难眠,人在极其低迷的时候,所求很简单,哪怕远远的一面,都是一种满足。

  但人有的时候就是容易因为眼前的一点微妙的变化自动解释为希望,然后蒙蔽自己,然后诱导自己,最后在一步步打破戒律,重新陷入了欲望的牢笼。

  谁会喜欢这样的谢知聿呢?

  手机轻微震动,谢知聿垂眸,看到的是新的一条消息弹出。

  木木:【还没上车?】

  带了一点霸道的盛气凌人,也许还是颐指气使的表情。

  从小到大生长在控制极强背景下的人极其的讨厌被人掌控,但又会因为惯性,将这样的控制归类为某种程度上的偏爱。

  病态一样的归类让人误解,又极易因此产生兴奋。

  谢知聿听话地上了车,这才回了一个字:【嗯。】

  男人坐在车上,临走前看了一眼还没飞离的鸟,心中还是忍不住忐忑地思考:

  六个愿望的赌博也不知道够不够换了一只家养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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