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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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瀚松行礼后起身,叹了口气:“老臣知道,老臣是为许岩而来的。”

  “……”陆屏道,“梁相想为许岩求情?”

  梁瀚松双目通红,似有几分哀意:“陛下聪慧,想必知道许岩是老臣一手提拔起来的,早在国子监的时候,老臣便已经十分看好这位后生,后来他一路高中,官至大理寺少卿,老臣一度欣慰。没成想他竟与逆王有所勾结,老臣实在痛心,昨晚彻夜未眠。”

  陆屏冷冷道:“梁相确实看错人了,不必为他说好话。”

  梁瀚松急忙道:“是,老臣不是想为他求情,只求陛下一个恩典,抓捕许岩时定要抓活口,待将他押回启安之后,不必急着下死论让尚书省行刑,或许……或许听他解释,说不定他令有隐情和苦衷呢?”

  谁都知道许岩是辩论的好手,听他解释?听他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颠黑为白吗?陆屏心中冷笑,面上只道:“好,朕答应梁相。”

  只要能把人抓回来,无论对方说什么,陆屏都绝不会信他有什么苦衷。

  梁瀚松眼中似有泪光,颤颤巍巍地跪下:“多谢陛下。”

  晚上,严仞照常进宫到千秋殿吃晚饭休息,并从镇北营带回了一些案宗。

  陆屏坐在书案前细细看着,直到明月西斜才看完,最后松了一口气:“粮草案也算水落石出了,没辜负你在北疆受的委屈。”

  严仞正支着腿靠在案边看他,闻言一顿。等陆屏把所有卷宗都收拾整理好后,他慢吞吞道:“陛下,宗昀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陆屏说完,才隐约意识到严仞的意思。

  严仞道:“我听宗嬷嬷说,我去潼关的那两日,您曾留宗昀在宫里用晚膳?”

  “我……”陆屏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严仞打断他:“他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北疆的种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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