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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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月前,姜兮明坐在会议室上首,刑警们手中的纸笔一刻也未停下。

  “凶手在死者身上刺了二十多刀,都不在致命处,可以想见凶手是在折磨受害人,所以可以推测,凶手对死者有极大的恨意,凶手先杀死受害者,再t割下耳朵当做纪念或标记,可以断定是个变态杀人狂。所以凶手是个极端暴戾的危险分子,以折磨被害人为乐,心里变态,嫌疑人重点放在有暴力伤人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的排查上……”

  “不对。”

  虚空中,坐在会议室上首的姜兮明听到一句“不对”,将他从三个月前的会议室拉回到冷冰冰的停尸房。

  “不对。”

  “哪里不对?”

  江微说,“割下耳朵和身上的刀伤你们判断谁先谁后?”

  陈东说,“这个从法医学上没法做准确的判断。尸体的耳部血肉模糊。”

  “之前的判断是凶手杀人后再割耳,是个变态杀人狂,留下特定的标记。”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你们之前的推断是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现场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证据的高智商罪犯,以折磨受害者为乐,最后割下受害者耳朵作为某种纪念或标记。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江微指着尸体残缺的耳朵说:“凶手一开始就是奔着耳朵来的,耳朵对他有某种特殊的意义。他因为某些事情,无法自已地杀害受害人,割走她们的耳朵,而这些事情一定与耳朵有关。”

  陈方说:“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变态杀手。”

  “有,一个重点在于变态杀戮,一个重点在于应激创伤,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犯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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