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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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学校也很好,她是学药科出生的。”

  “都是高材生...”

  “不过她还是想找个金主爸爸,给她付房租什么的。”

  “她上次来的时候,跟我说了,说要找一个爸爸。”芦苇先生说话总是带着一种京都本地人的嘲笑口吻,一种似乎是想装作见惯了市面的样子,又忍不住小肚鸡肠的嘲笑两句的样子。

  ......

  芦苇先生私下和优也会说起雅子,优有时候会想,只要人类的欲望没有终止,雅子大概都不会停下找她的“爸爸”——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成功独属于勤奋的人。

  在污泥里做一朵青莲不容易,就像墓地里开不出纯洁的百合花。如果说芦苇先生是优的欲望,那笑脸先生就是艺术的欲望。

  优曾经看过许多荒废人生的艺术和沸腾着渴望的空虚,但笑脸先生的绳缚不是,如果非要形容,更像是一种影像化的戏谑。

  大概跟他留学背景有关,优总是能看到他的绳缚里赤裸裸的表达——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白的刺向每一个观众。但是艺术的内里,却是非常中式审美的婉约与含蓄。

  笑脸先生把这种复杂的矛盾性同时融合在了他的绳缚和艺术创作里,也吸引的无数姑娘,趋之若鹜。甚至想成为他胯下之奴,好彰显自己脸上青白的油彩。

  “比满脸情欲的出场好多了”优在私下里评论道。

  第一次约到笑脸先生的时候,他的绳缚还在工作室的一角,哦对了,忘了介绍,笑脸先生是一个全职艺术家,艺术既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生活。

  一个白色的、巨大的、柔软的沙发正对着吊点,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一道盛宴”她想。

  笑脸先生的绳缚有很多高低落差的调整,每次调整总和重心的改变有关,摇晃着飘飘荡荡在空中的时候,优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和姐妹一起抢幼儿园里的秋千,从一段到另一段飘荡的过程,总有片刻的失重——小小的优会觉得,摆脱了重心就好像摆脱了这个世界规则的困扰。

  医学上,成瘾是脑中犒赏系统在基因转录及表观遗传机制上出现的失调,成瘾有许多心理上的原因,但依生理来说,是在长期暴露在高度的成瘾刺激原(addictivestimulus,例如吗啡、可卡因、性交、赌博等)后出现的情形——在优这里,她只对摆脱责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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