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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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害怕面对,这显得自己像个蠢货。

  说过的蠢话,做过的蠢事,他为此疏离了血亲,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给母亲徒添烦恼,是十足十的废物,他不配拥有殷时嬿的爱意和包容,自以为撞南墙只是一意孤行罢了,到头来一切都是活该,是咎由自取,学不会好自为之。

  为了代替越遥,为了学得更像。

  即便察觉到不对,却还不知深浅地一头扎了进去。

  动情的时候政迟抱着殷姚,低声喊他姚姚,黏热的爱语烧得他放任自己沦陷,不愿清醒。

  殷姚觉得有些缺氧,身体很轻,外人看他觉得灰白破败,自己反倒觉得好笑。

  越遥见他这副模样,同情地想要帮这可怜的孩子脱离苦海,他熟稔地摸到那把精致的小雏鹰,是临行前白燮临送给他的,越遥知道他的意思,并十分乐意物尽其用。

  “你好可怜,”越遥语气温和,他将枪口抵在殷姚的额头,轻笑着又说,“但是没有我可怜。”

  习惯了使用枪械,因此动作熟练又随意,他看起来并不在乎,不在乎死于枪下的是谁,不在乎这样做的后果,除了那个人他谁都不在乎,从头至尾他都没有问过殷姚任何事,眼神漠不关心地,“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我是……”

  话音未落,自后方,却传来一声极低的男音。

  “越遥。”

  语气并不狠戾,却压载着轰隆作响的胁迫感,叫人呼吸一窒。

  越遥侧过头,看见来人也不觉得惊讶。

  他弯着眼,并未将手中的枪放下,而是越过无甚反应的殷姚,温柔地喊了一声,“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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