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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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中游牧的贝都因人天生信奉强权就是公理,按照阿拉伯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劫掠是一种自然而又合乎逻辑的行动,以至于某一部落抢劫与掳掠越厉害,某一部落越成为周边阿拉伯人崇拜的核心,强盛的标志。

  甚至阿拉伯的古诗中还公然的吟诵着这种社会状况。

  我们一届略微职业,劫掠我们的敌人与邻居。

  倘若无人可供我们劫掠,我们就劫掠自己的兄弟。

  这种情况下,以哈里发为首国家性劫掠也就不足为奇了,年年阿拉伯人都会犯边,只不过这一次打的格外顺利,头一次突破了闽帝国这个庞然大物坚固的扎格罗斯山脉防线,尝到了硬壳后面果实的芬芳,设拉子的富庶让冲进城的贝杜因骑兵甚至以为到了伊斯兰教中描绘的天堂。

  以至于盘庚了几日,听闻闽国讨伐大军出发后,萨拉丁依旧处心积虑的没有撤退,率领大军埋伏在严寒与酷热交替的南方佳恩比尔山谷,仿佛潜伏的毒蛇那样等候李业诩的大军追出去足够远,这才对设拉子再次发出悍然一击。

  比昨日更加的锋芒毕露,高举起当年从李敬业手中夺得,已经变成权利象征的马槊,萨拉丁阴沉的嘶吼着。

  “出战,以主的名义攻下这座城市,劫掠它,让设拉子的富庶滋润沙漠战士干渴的咽喉!”

  都见识过闽国城市的富庶,这样的号令下,梯形军阵最前端数以千计的阿拉伯轻骑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每个人都是兴奋的嗓子眼儿小舌头乱颤,呼啸着驾驭战马向前冲去。

  不过最先发出怒吼的却还是弩炮。

  好像昨天傍晚的攻势延续,比昨天又多出来二十之数的弩炮阵不分次序无差别向城墙上倾斜着怒火,十多斤重的石头狠狠砸在城墙,城跺上,第一时间宽厚的东城门各处开了花,垛口喷溅着锋利的石片,偶尔还能看到后面躲着的闽军府兵惨叫着扑倒在滴,成片的墙皮脱落,包砖被打的四分五裂,密集的箭雨又给城头添加了一层黑压压的尖刺,就像张满了芦苇一般。

  令人恐惧到仿佛末日崩塌一样的攻击下,偌大的城墙都在哀鸣着。

  轰鸣的攻击持续了一个时辰,城墙上城跺仿佛老喝可乐而不刷牙的懒鬼龋齿一样参差不齐,隐约能看着暗红色的血流流淌在露出夯土,坑坑洼洼的城墙面上,一直关注着的萨拉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再一次挥槊怒吼。

  射箭射了半天,胳膊酸软的轻骑兵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撤退去,后面,骑着骆驼,吆喝着冲上来一些皮甲更厚的战士则是战意冲天的抵达了城下。

  提起阿拉伯人,人们印象中总是来去如风的铁骑,殊不知阿拉伯人也是半农耕半游牧民族,生活在沙漠绿洲狭小的耕地面积,为了保卫可怜的成果,阿拉伯人定居部落的凶悍甚至还在游牧部落之上,早期穆圣的军队中也是依靠骆驼步兵打天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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