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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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聿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想去捂她嘴,“我跟你哪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分寸, 万一被哥哥听到误会了怎么办?”

  梵音抬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 “我都没有关门他能误会什么,你的反应真的很像差点被捉奸在床,心虚什么。”

  “你不发癫我会心虚吗!”

  梵音嫌恶地收回目光,转身从他房间离开时,轻飘飘留下一句,“你不知道外面都叫你疯狗吗,论起发癫谁比得过你。”

  钟离聿冲她远去的背影掷出一个杯子,白瓷落地瞬间四分五裂,碎瓷声连同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传出去老远。

  翌日,梵音去雪竹楼时发现钟离宴还坐在书案前揉捏眉心,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身衣服,看着像是一夜未眠。

  见她进来,示意她走近些。

  “少主没休息吗?”

  “昨夜的刺客不是第一次出现。”他神色有些疲惫。

  “上次你在临剑阁就是为了抓她吗?”

  钟离宴想起当初在临剑阁对她心存疑虑,还曾要求她退掉衣裳证明清白,些许愧疚涌上来,“我一直在等她暴露所图,只是后来她再无行动,如今看来似乎是冲着青衍而来。”

  梵音垂下眼皮,失落道,“他害了那么多人,我一家因他灭门,少主父亲的死也皆源于他,可如今他却还好端端的。”

  钟离宴声音低缓,“很多事情难求公平,他做错了事,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偿还,如今这样未必就比让他以命抵命来的容易。”

  他知道她或许仍不理解,可现在还不到告诉她一切的时候,父亲的死他亦难以释怀,失去亲人的痛他能感同身受,身份给予他权利,同样也制约着他,他不能不计后果。

  青衍不能死,他的命还有更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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