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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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墨骁从他床上一下去便恨不得翻脸不认人,碰他都要躲,特地给他装了电话,十天半个月都不知道往梁公馆打一回。

  今天还当着阿德面差点跟琼斯亲上,简直放肆。

  然而韩院长又实在聪明,不仅避重就轻主动把事情交代了,神情还那么坦荡,床第间也格外热情,好像如果他真的因为他交代过的事而惩罚他,倒显得他小肚鸡肠。

  但他到底还年轻,并不善于伪装。

  他说不许他回家,一觉醒来还想要他时,韩院长显然已经不耐烦、也没来得及假装顺从就蹬了过来。那一脚简直恨不得把人踹死,后来的每次也都和当初揍赵雷音一样,想先在他脸上也来两拳。

  不过尽管双方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他们的身体却很快乐,欲/火在身体不断的对抗和纠缠中越烧越旺、越缠越紧,最后终于裹挟着对方,统统付之一炬,烧得什么都不剩。

  只是感情上,两人或许都憋着火。

  韩院长原先不知为什么心情不好,如今大抵是什么火都泄完了,担心他还没消气,这才后怕起来,马上又借着生病的当口温温吞吞来哄人、认错。

  多狡猾。

  “我既已是四爷的人,自然不会再想别的,更不会去影响四爷和合作商的关系,往后我都会离琼斯远远的,”韩墨骁自嘲似的笑了笑,垂眼盯身下的荔枝纹牛皮沙发,“难得四爷瞧得上我,我不会去作死。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清醒,以后不会再叫四爷生气了。”

  这是在表忠心、作保证了。

  但梁今曦却高兴不起来,心情反而跟着他眼里被下垂的睫毛遮掉的光沉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吃的药起了作用。

  韩墨骁写的那幅《将进酒》送来的时候,他正和琼斯第一次当面会谈,错过了当面打开的机会,直到晚上回了家才将那个锦盒拿出来。

  当晚,梁今曦屏退所有人,对着这幅字看了一宿。

  李太白当年被赐金放还、失意至极,与友人吟诗作赋、借酒浇愁,这首诗基调虽然沉重,却自有谪仙诗人的潇洒豪横、狂放恣意,写得大开大阖、笔墨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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