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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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不是京渊,而是京渊的父亲京钺。

  即便萧霁宁脸上还是带着笑的,但是面对京钺,他可笑不出方才那样,所以前后的骤然变化十分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

  当然能看出来的,也不仅仅萧霁宁对京渊京钺这对父子截然不同的态度,还有萧霁宁刚刚的那个笑容,足以证明他对京渊的态度不一般,不说是十足的信任,起码也是目前萧霁宁最亲近信任的亲信之一。

  “参加皇上。”京钺是何等的老人精,他自然也看出了这些,在对着萧霁宁行了礼后,不等萧霁宁说起身,他便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看来皇上发现来人不是不是我儿京渊,很是失望啊。”

  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可是萧霁宁当然不会承认,而京钺不尊重他,萧霁宁也不会给京钺多少尊重,他走到御书房中央的主座上坐下,笑了笑说:“怎么会?朕不管是见到京将军,还是京大将军,都是同样欣喜的。”

  “是吗?”京钺也笑了,走到一旁梨花扶手木椅上坐下,“多谢皇上厚爱。”

  皇帝的御书房,一般很少会设其他座位,除非皇帝赐座,伺候的太监们才会端上一把木椅,云鸿帝以前便是如此。只是和云鸿帝那种要走流芳百世的明君威帝不同,萧霁宁走的是仁君路线,他的御书房倒是左右各设了两把木椅,供大臣们觐见时歇脚——这其中也有一些他和京渊常常见面,萧霁宁又不想京渊老是站着的原因在里头。

  可不管御书房设不设座,若无皇帝口谕赐座,为表恭敬,大臣们也绝不会就这般蓦地坐下。

  京钺才和萧霁宁见面没多久,话也没说上两句,如此目中无人,不顾礼数的行径就已经出现了两次,摆明了他根本就没把萧霁宁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所以萧霁宁就奇怪了,以前京钺就算不待见他这个皇帝,也不会做的如此明显,起码明面上的恭敬还是会给足的,怎么今日京钺忽地开始狂了呢?

  萧霁宁心里生疑,面上倒没露出什么异样,还招手让宫人们给京钺上茶,问京钺道:“京大将军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与朕说吗?”

  京钺接过宫人伺候的茶,抿了口道:“微臣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一事想求皇上。”

  “京大将军,你我君臣之间,何须用到‘求’字?”萧霁宁闻言,本能地觉得京钺要求他的事他肯定不会想听,只是京钺还没说明是什么事,他也不好一口回绝,“是何事京大将军不妨直言,若是朕能做到,朕一定应允。”

  京钺这个人,纵然萧霁宁不喜欢他,可是京渊的样貌,有七分是与他相像的,只不过京钺较京渊而言,面容要更沧桑,眼角眉宇间也更多了几分算计和阴鸷藏匿于其中,他说出话,也是暗藏锋芒:“皇上,这事微臣还必须得求一求您。”

  “犬子京渊,如今年过二十五,身边却还无人服侍。”京钺朝萧霁宁说,“老臣恳请皇上为犬子赐婚,让犬子得以为京家延续血脉,莫要让我京家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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