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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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这是《海畔云山图》中,冬岭的环境更为恶劣险峻,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出入,相反地,更不应有雪狼这种活物出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误入了四季使遗迹。

  白衣女子一一回答道:“我姓段,段殷。我是东帝惊雨阁阁主段佐秋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是被段佐秋扔进来的。段佐秋毒杀了西城左半城,又屠了一整个泪沧海破开四分之三的封印,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扔进《海畔云山图》,当作他第一个试验品。”

  陶岭冬听及此,忽然觉得风雪似乎要剜下他的血肉来,整个人如坠冰窟,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

  ……泪沧海,被屠了?那小睢呢?还有那么多神泪巫娥呢?

  段殷没有注意到陶岭冬的异常,继续道:“而这里,是四季使遗迹。”

  坐实了猜测,陶岭冬却希望它只是个猜测。

  他阖上眼,深吸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无力。

  唐睢、纪清洲生死不知,白沧学府是否已经被污蔑他也不知,如今被困在《海畔云山图》里,是进退无路的死局。

  段殷走近了他,随即在他身侧坐下:“段佐秋扔我进来时,我没有挣扎。

  “说来也好笑,我同他关系生疏,也厌恶他日渐疯狂的行为,却都恨我们的生父——一手将他扭曲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段沉跃很恶心,他就是个疯子。

  “我娘走得早,也庆幸她走得早,才没有亲眼目睹他戕害糟糠之妻的恶行。

  “我亲眼看见,他将段佐秋娘亲的脖颈折断,做成了人头酒壶,甚至还亲自斟了酒,强逼段佐秋喝下。”

  陶岭冬一边静静地听她说,一边催动灵力游走五脏六腑,手脚也渐渐回暖。

  段佐秋是恶人,是疯子,他手上沾了许许多多人命,身上是洗不清的罪孽,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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