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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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隔离室里陈渊就注意到了,K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味,那是跑在太阳底下的少年专属的味道。

  跟自己常年不见天日的油盐酱醋味,有着天壤之别。

  陈渊的腰抵在窗框上,夜风刮得他后背凉飕飕的,他忍着要打喷嚏的冲动吸了吸鼻子,抬手拍了拍K的肩膀,看着他的双眼,诚恳道:

  “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我真的,只是一个厨子。”

  *

  陈渊对自己的认识相当准确,他的确只是个厨子,还是个身娇体弱的厨子,前一晚熬了通宵又光膀子吹了夜风,第二天就嗓子冒烟,止不住的打喷嚏流鼻涕。

  到了下午便开始发热,他迷迷糊糊地躺在没有空调的寝室里,浑身烫得像块火炭。

  巴旦木中午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陈渊有点不对劲,他担心地问了几句,被陈渊赏了一个枕头。

  他挂记自己这位生病的室友,下午请了假早早回来,推开门就看见陈渊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额头热得能烧开水了。

  “唉哟,你发烧了!”

  巴旦木吓得连退好几步,跌足惊呼:“你、你是感冒还是遭感染了?”

  陈渊正烧得云里雾里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保持着直挺躺尸状,耳边的聒噪很快消失,他渐渐回归混沌,正要去跟第十八个梦魇缠斗,忽地听见巴旦木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遥遥传来——

  “你走快点嘛,真的黑严重!晚了就麻烦了!”

  回答他的,是一嗓子纯正的京片儿:“麻烦个球!是感冒一颗药,是感染一枪|子,多简单的事儿!”

  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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