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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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的门匾今日看得真切方音墅,方丞特意请名师写就的三字,气势磅礴,有着和主人一般的强势。

  仆妇似是早被告知客人的到来,不等西门开口,便说三爷在书房。方丞果然知道她会来,这次却没在露台上迎着,想来也是正在气头上。

  书房很大,旷如教堂,仆妇将她带进来后,轻轻掩上厚重的胡桃木门退出了。对面桌子后坐着的方丞远远的,仿佛只有一个影子,那样遥迢,那样模糊。她的脚步就有些迟滞了。

  为什么?

  一路上涌在唇齿间的话在开口后瞬间消散,只剩支离破碎的这一句。

  方丞背光坐着,雪茄散发的蓝色烟雾将他笼成一道剪映,桌子上银质打火机的光芒透着清冷。他没说话,垂着眼帘在端详自己的左手。

  西门音见状,心房收缩了一下,回忆猝然来袭,当年她决定离开的前夜,没吵没闹没眼泪,凭他解释千言万句,她无动于衷,任凭他抱她在怀里,甚至像平时床头打架床尾和那般行房了,身体达到极致高潮时,她咬了他。就在那只手上,深深的齿印

  十八岁疯狂的年纪,直到决心离开的那一刻她竟然还是爱他入骨,想要在离开后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想要他一辈子忘不掉自己。

  视情爱如生命的年纪,如今想来是多么荒唐。

  方丞如此沉浸地端详那些齿痕,也是对她最大的讽刺,难堪至极。

  你一定不记得了。方丞呐呐出声,但视线并未离开他的那只手,你那时候有多么爱我

  十六岁的少女,放弃学业、背叛父母,在他最穷的那两年陪伴着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文弱小姐,生了冻疮、烧菜点着了头发,最奢侈的事情就是隔十天半月能吃到一只柑橘流血吃苦不含糊,但每说出一句示爱的话语都直白和露骨,疯狂到抛却了所有世俗礼法。

  正是这种不含糊与直白露骨让他难以自拔,而那时的她有多么用力,现在就有可能用同样的力气爱着另一个男人他不甘心!

  他的视线终于从手上离开了,仿佛才看见她,说:哎别站着,坐。竟是瞬间阴转晴。

  西门意外,方丞该是质问着,气极而怒着,但现在这样,称得上和颜悦色着,这样反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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