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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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便在侯爷房里过了一夜。

  算来今日是朝会的日子,侯爷应当天还未亮就上朝去了。想到此处,宁知非晃了晃脑袋,责怪自己睡得太沉,竟来不及侍奉侯爷洗漱。

  紧接着,宁知非来不及有更多清醒时间,更猛烈的恶心感便翻涌而出。

  近些日子,总是如此。白日间尚能忍耐,但晨起时想吐的冲动却格外明显。

  宁知非紧紧捂住嘴巴,唯恐口中污秽脏了侯爷的房间,但胃里仿佛翻江倒海,胸口也闷得厉害,似乎除了将昨夜的晚膳吐个干净,再没有别的办法。

  可一夜过去,晚膳根本丝毫不剩,宁知非吐到手上的,也只有带着酸腐气息的黄水而已。

  宁知非慌张地摸索了许久,才找到随身带着的帕子,擦干了手,细细检查了地面,确保没有滴到其他地方,将帕子胡乱塞在了袖子里,想着回到自己院子里再洗。

  宁知非自知将侯爷的寝间弄出的异味,即便侯爷脾气好不计较这些,自己这个做下人的,也是坏了规矩,到底也是该主动领罚的。

  等侯爷回来,自该朝侯爷坦白认错……可若侯爷问及自己为何会吐在房内时,自己该如何回答?

  想到此处,宁知非手指抓向小腹,还未能思考更多,便听见院内廊下便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少爷留步,侯爷出门上朝,如今不在屋内。”开口的是阳燧卫统领程鹤远。

  阳燧卫是先帝赐予成安侯府的府卫,汴梁王侯将相不尽其数,但只有成安侯府有此殊遇。

  这些人虽听候侯府派遣,可奖惩月银皆由大内直接管辖,故而阳燧卫在侯府地位远超寻常仆役,即便是侯爷,同这些人讲话也是和颜悦色。

  但如今站在程鹤远面前的人显然不是侯府家仆,更不畏惧阳燧卫的威名与背景,程鹤远的话刚落,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父亲不在屋内,那你守着个空院子做什么?怕不是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程鹤远道:“侯爷替陛下分忧,房寝内有些紧要东西也是常事,少爷还是好好回去准备去书院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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