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9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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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刑部大堂上,皇帝的临场应变只是符合他快刀斩乱麻议定大礼时所表现的才华,梁储、袁宗皋、严嵩、蒋冕等人的表现也都是因皇权圣眷而为己身谋。

  随后的十八张交椅、心学理学之辩则展露了他能用阳谋的智计。

  但现在呢?只是礼部主客司郎中聂仕平与南京四夷馆主客司主事梁焯把正德十五年就上过几次的奏疏再向新君上一次。

  到底是哪个点让皇帝集中全力针对这件事展开了思索和布置?

  还是说,目前每天呈入宫中的奏疏,别看他已经放了不少权到下面,但每一道奏疏都会做出相应的思索和布置?

  百思不得其解,因此杨廷和胆寒。

  这个疑惑,他只怕要带到棺材里。

  严嵩以为是自己对那道奏疏多发表了一些意见,所以皇帝才重视起来。

  但他不敢居功。

  他说的真不多。

  所以更显得皇帝心中谋算能力的恐怖。

  “爹,你看我练得怎么样?”严世蕃打了一套拳,一只眼睛黯然无光、另一只眼睛却熠熠生辉。

  严嵩回过神来,看着他无奈地说道:“能文能武,不是说要习武强身,你倒不如多读读兵书。在锦衣卫舍人的官学里学的?”

  “陆哥教我的。爹您这么说不对!连陛下都跑步强身,我当然也要练练武。现在陆哥教我练武,我教他学问!兵法自然也要学,到时我还可以跟陆哥一起切磋!”

  严嵩笑了笑,温和地问他:“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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