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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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椒本就是个将死之人, 丰庸王最后好吃好喝供着也就罢了,就算只是这样,别人也会叹他一声仁慈知恩,那些一株千金的补药投入进去就像落入无底洞,其实完全没必要,但丰庸王还是这样做了,所以寒宁才会有此感慨。

  战闻初道:“他们两人,其实很早之前就见过。”

  寒宁咦了一声:“见过?何时?”

  战闻初道:“很小的时候了,具体哪一年我也不记得了,当时丰庸王还只是个不受宠的三皇子,先帝刚继位,前朝都还没安顿好,更没心力整顿后宫,后宫众人一朝升天,便是各种横行无忌。武王玉敬当时已经下落不明,作为武王的独子玉子椒获得荣恩,承袭了爵位,偶尔会进宫,有一次撞见了五皇子对三皇子纵狗行凶,还帮三皇子挡了一下,玉子椒的手臂上至今还留有当时的疤痕,那日在贫民窟,玉子椒躺在角落里奄奄一息,被士兵往外抬的时候,军阵图掉落,但丰庸王第一眼认出的并不是军阵图,而是手臂上的那个印记。”

  寒宁摸了摸光溜溜的小下巴:“那时候就已经承袭了爵位啊,那为何还落到今天这般?”

  战闻初摇头:“过没多久,玉子椒也失去踪迹,先帝四处派人寻找,终一无所获,这才从玉氏旁支中挑选出继承的人来。”

  寒宁轻啧了一声,这事情怎么感觉透着一股古怪,父子两前后失踪的事且不谈,就说这先帝,为何一定要保留武王这个爵位,要说是做给天下人看的,那其实完全没必要,只要给玉氏旁支足够的荣恩即可,根本无需一定要继承武王的位子,毕竟这个王爵本就不是传承,而是功勋换来的,又不是真正的皇族子弟封王世袭的。

  可惜先帝已经死了,连玉子椒都垂垂老矣,当年的武王早就成一捧黄土了,等玉子椒也死后,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古怪真相,还有没有机会被人查探出来。

  各种珍贵药材尽够的续命,也只是让玉子椒多活了半月,这半月,玉子椒情况好,人也清醒的时候,会提点战闻初关于军阵图的事,这军阵图画的极其隐秘,寻常人看到,恐怕也只是当成了不知所云的鬼画符,如果没有玉子椒的提点,战闻初虽然能琢磨出来,但恐怕也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有时候人不太清醒的时候,便会断断续续,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忆当年,说他爹爹的那些传奇,说这世道如何让人心灰意冷,每每这时,丰庸王就会陪在身边,不厌其烦的听着他也许一句话反复重复上十遍,还对他一再保证,总有一天,这世道不再让人心灰意冷。

  玉子椒死后,丰庸王秘密的给他立了一个坟,他不知道玉子椒当初为何会像他父亲一般失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当初是神志清醒的不愿回朝,甚至隐姓埋名,既然如此,那丧事也不好大肆|操|办,等他未来掌握了权势那一天,再给玉子椒风风光光的迁坟。

  玉子椒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战闻初就开始钻研军阵图了,寒宁也去看了一眼,然后认出了上面很多五行八卦的东西,对于根本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来说,这军阵图的确像个鬼画符,若是给他一段时间,他倒是能研究透彻,不过见战闻初兴致勃勃满心都钻了进去,寒宁也就没有多事,剥夺他人的快乐是不对的。

  却不想,战闻初研究军阵图的时候,那个凤翎又来了。他以为那次将凤翎忽悠走了之后,凤翎是再也不想来这个将军府了,不过这次凤翎倒不是自己带人来,而是跟着早前谈好的粮草交易一起来。

  因为天气寒冷,这次凤翎来时穿着一圈雪白狐毛领的衣服,纯白的毛领衬着那张颜色绝佳的脸,姿色更甚三分,但寒宁却觉得,那毛领有些碍眼。

  凤翎来了将军府之后,直接一屁股坐下,看向寒宁:“我要见战闻初,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我跟战闻初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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