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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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徵闭上眼,不理他。

  祁禛之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跪下行了个拜师礼:“徒儿告退了。”

  说完,他起身为傅徵拉了拉床帐,又重新点起一支安神香,下了楼。

  他没回耳房,也没进厢房,而是直接绕去了宅子角门。

  眼下恰是午时,早春雪水未化,角门外还堆着昨日小厮刚铲起的雪块,屋檐上挂着冰棱,那透亮的颜色中映着正当头的灿阳,叫人觉出几分阳光明媚的寒冷来。

  祁禛之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一直紧紧揣着的红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祁奉之的剑穗从封口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枚挂着玉石和玛瑙的青色长穗,玉石颜色清亮,玛瑙鲜红如血,一看便知是送给珍重之人的。

  祁禛之拿着剑穗的手轻轻颤抖着,他忽而觉得眼角发烫,就好像……

  就好像祁奉之在渡口被斩首那一日溅在他脸上的鲜血还未干涸一般。

  孟寰的那句话又在祁禛之耳边盘旋,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双眼,然后收好剑穗,却没有去看傅徵的信里都写了什么,只随手一扔,丢在了路旁买烤饼小贩的炉子里。

  随着红光一闪,那封厚厚的长信消失了。

  这时,一个肩上挑着扁担,穿着一身打补丁夹袄的小贩来到了祁禛之面前:“公子,买冻梨吗?”

  祁禛之弯腰看了看他扁担里的冻梨品相:“多少钱一斤?”

  “三个铜板。”这小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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