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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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平凡幸福地过了十几年。

  直到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带着一等功的奖章,把他童年的一切完全推翻。

  他和母亲大吵一架。

  他要去从军,战场是他的归宿。可她不同意,强硬地从军营搬走,把他送进a市高中,想让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

  梦境的最后,恪非惊醒,额头一层浅浅的汗。

  窗外是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候,冬季的清晨五点,天际不见一点光亮,暗得仿佛一块冷硬的砚。

  一个温热的手臂横在他前胸,他的单人床虽然宽大,但与两人来说还是有些拥挤,睡相不雅的阮墨早就热的挣脱了被子,把旁边的他当成人形抱枕,一边抱着还嫌弃的撇嘴,似乎是嫌这个抱枕实在太硬。

  恪非拿开这条不安分的手臂,又被更紧地抱回去,手脚并用仿佛八爪鱼。

  “别跑…小兔兔……”他呢喃不清地低语,带着懒洋洋的困意,吹在恪非颈间,让他呼吸一窒。

  恪非对他的好感度开始上起下浮,70,80动个不停,波动了接近一分钟,最终才逐渐稳定,一点一点退回50整。

  视线太差,恪非看不清他的模样,小心伸手摸上他的发顶,顺着他侧脸的轮廓向下描绘,动作不轻不重,是少见的温柔。

  从额角到鼻尖,再到总是胆怯抿着的浅色唇瓣。

  恪非的动作停住了,呼吸稍稍加快了速度。窗外亮起一点晨光,叫他看清了少年薄唇轻启,浅浅呼吸的样子。

  着了魔一般,恪非的目光越来越沉,靠近再靠近,一寸一寸挨着他的鼻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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