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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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抹不合时宜的出尘放在这里,便只能被幽闭于深深庭院,不能像在绝尘峰那般映着月容雪色肆意舒展风骨了。

  比起外面华丽喧嚣的天地,这林子在这里倒成了有些不合时宜的存在。

  不如移去给望舒,就当是小礼,来年还能有理由厚着脸皮去他那里讨壶梅子酒喝。

  戴幕篱的白衣女子眸中闪过一抹恬淡笑意,隐于素白袖中的手指轻轻绕了个圈,低头默念一句什么,再抬头时已是恢复如常,仍旧神色清浅似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只是似乎听得后院里看林的童子惊呼林子不见了。

  想必以那狐狸锱铢必较的心性,绝不会因此降罪于一小小童子。

  只会寻正主索更大的赔礼。

  何况她在用灵力时并未刻意抹去自身特有的木系痕迹。

  既然狐狸如今有事,那于这里便再不怕谁。

  哪怕他日找上昆梧山来,只叫望舒扛着便是。

  任你呼天抢地我自岿然不动的远湄姑娘黛眉一挑,目光自后院童子的伤心地移回二楼廊间。

  向来知晓这花间酒用料颇为奢侈不羁,连此处用来遮掩二楼的罗幔用料都极为特殊考究,据说是用那深海鲛人族所织的鲛绡所制,虽轻薄飘逸,但有一妙用,即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但在外面却是半点也瞧不见里面光景。

  此刻,透过那轻透的帷幔向下望去,只见花楼大堂依旧人声鼎沸,划拳声,调笑声,耍酒令声,赌赢之人高声大笑叫着再来之声,赌输之人大叫不服要求重来之声,不绝于耳,一如往昔,并无二致。

  一如往昔。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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