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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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散漫写:‘楚君有过,不在不仁,而在寡断。’

  ‘宗族党同营私,如蠹虫食柱,剖之使木折梁断,然非无可解救之法,纵则危亡之祸,指日可待矣。’

  再次读到末尾,崔郢依然骂骂咧咧:“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肢体动作又非常诚实,生怕公良轲要把文章拿回去一样,反复将纸上的褶皱展平了,攥在手里,回身往屋子里走。

  公良轲无奈地跟在他后头,刚迈过门槛,就看崔郢把宣纸铺在桌上,严肃问:“这是谁的文章?”

  他的门生他了解,再修炼几年也作不出这样的文,执笔者显然另有其人。

  公良轲一怔,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正语塞时,崔郢摆了摆手,一副已有预料的样子:“行了,别说了,估计又是那几个老不死的学生。”

  停了下,又忿忿地嘀咕:“可惜路走岔了——我怎么就捡不到这样的苗子?”

  他没看到公良轲欲言又止的表情,兀自懊悔了一阵,将那文章举起来看。瞧着瞧着,遍布横纹的眉心慢慢皱起来,想叹气又叹不出。

  他对公良轲说:“我想到一个人。”

  “当年我叫他做文章,他也是这般,把老夫气个倒仰,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禀赋。”

  “……”

  公良轲入门晚,拜师时崔郢的不少门徒早已官至一方要员,相互之间并不十分熟悉。

  他以为崔郢是在说某个师兄,闻言有些惊讶。因为在他印象里,所有学生对崔郢都是恭恭敬敬,哪里有敢和授业恩师叫板的。

  崔郢没在意他的想法,兀自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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