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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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燕王是个恹恹的病秧子,从前在上京也足不出户,甚少与人来往。”他说,“我今天远远地和他打了个照面,看他虽然脸色不好,气息和步伐可不像个久病之人。”

  “孤早就知道。”梁承骁冷笑了一声,“倚红楼那掠卖人口的生意,暗部后来查明,是他在背后主使。”

  相比蠢到把心思都摊在明面上的魏王,燕王的手段高明略微一些,假借倚红楼这条暗线聚揽了不少真金白银。

  据暗部的消息,京中厌烦了花楼中的娇客,想尝尝新鲜货色的权贵不在少数,那肥胖老迈的清河王就是暗线的老主顾,每逢出手必定豪掷千金。燕王不用出面,躲在背后就挣得盆满钵满,还有的是官员上赶着同他沆瀣一气,大开方便之门。

  谢南枝怔了一息,很快反应过来:“那当初……”

  梁承骁显然与他想到了一处去,屈指敲了敲桌面,警醒他道:“所以你该庆幸,当初碰到的是孤。”

  “换成任何一个人,你离开倚红楼都不可能那么容易。”

  提及这件事,太子殿下也有几分隐晦的烦躁。

  他嘴上教训着谢南枝,内心却是深重的后怕。

  ——倘若那天他没有答应魏王,去倚红楼喝那劳什子的酒,最后让谢南枝落在了燕王那样的渣滓手里……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底就难以抑制地浮现戾气,几乎与阿红花发作时的狂躁相似。克制地闭了闭眼,才将振荡的情绪稍微平复下去。

  不知谢南枝是否察觉了他的异样,静了一会儿,道:“说起这个,我一直有一事不解,想询问殿下。”

  梁承骁以为他还有事要商量,睁开眼,语气尽可能保持平和:“说。”

  谢南枝以一种既微妙,又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了他一眼。

  “我与殿下相处数月,自以为对殿下的为人有了一定了解,但还是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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