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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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院每开一份方子都会记录存档。何况东宫的侍从多是承帝的人,他一下子煮两份药,必定会引起承帝注意,三弟现在又被刺。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有危险。

  “可是,殿下这般下去,必定会伤到身体。”崔实说,“属下去拿些湿毛巾让您降降温。”

  “好。”裴歧昏沉脑袋应着,“外边是什么情况。”

  “徐鞍还在查。”崔实说,“目前看来他们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裴歧低应一声,趴在桌子继续休息。崔实在他额头上敷着冷毛巾,看他趴得不怎么舒服:“殿下不如到床上躺着。”

  “不用了。”裴歧说。

  过了一日。裴歧身上的风寒没退,反而愈发严重。谢骋也没有好,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裴歧几乎都是待在寝殿的桌子边,咬牙死撑着。

  用完膳,洗了一遍澡。裴歧抱着被子铺在地板上,开始睡觉。

  “父皇,母后……”床榻上传来一阵低喃。裴歧听到声音,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扯下身上的被子,站起来到床榻边。眼睛落到谢骋脸上,他眉目微微皱起,苍白的俊朗略显慌张,额头上冒出点薄汗,时不时就低喃着:“殿下……”

  看起来像是作噩梦了。裴歧手覆盖在谢骋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滚烫了,像是差不多好了。可惜他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裴歧刚想收回手,脑袋愈发晕眩。整个人瞬间不省人事,砸在床边。

  谢骋感觉胸口被压着,他睁开眼。一张苍白清俊的秀脸映入眼帘。谢骋稍微愣了一下,他抬起手朝那张脸抚摸而去。热量滚烫而灼热。谢骋心里一惊,半坐起来,走下床榻。把裴歧半抱起来,放到床榻上。牵扯到肩膀的伤口,谢骋皱起眉头。随后坐在床边,看着裴歧,望向他腰间垂挂着的平安符,伸出手,扯到手里,塞到自己的衣襟。

  裴歧的眉眼清俊,此时正睡着,身体不适的缘故,好看的眉眼微皱起来。谢骋望着,他知道目前还是待在寝殿躲着,不轻举妄动为好。但是看着裴歧苍白的唇角,到底是按耐不住了。转身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走了出去,到旁边崔实住的地方,撬开门窗,跳进去。

  崔实向来警惕,一注意到动静,瞬间就守在角落,等谢骋的身影一落地,拔剑上前。

  谢骋迅速避开,移动间牵扯到肩膀的伤口,眉目一拧:“是我。”

  崔实停下来,皱眉:“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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