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九(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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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琉拉上拉链,拎起包。

  “既然你这么喜欢隔着电话勾引别人,不如留着表演精力讨好你爸爸我。这一盒就是你的筹码,表演一次用掉一只,我替你保守一个秘密。现在,你欠爸爸我一次。今晚十点我到酒店,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表演,一个小时以后秘密还是不是秘密,就看你的表演了,我的好儿子。”

  郑雁生只觉得,这两个人真它娘的不愧是父子,就尼玛离谱变态啊!

  卫琉打开门,“你要在我床上也没关系,很刺激不是吗?”

  卫琉关上房门走了,郑雁生手里捏着那盒不知什么套,陷入这学期以来,最漫长的一次沉默里。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落荒而逃,逃到天台上。

  望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天上的云,身上的校服。

  郑雁生,你总有办法挖掘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大家都丑陋,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要是不复读,早点进厂拧螺丝,进工地搬砖,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好像也不是,也许他会去勾搭包工头,好体验那该死的成就感。

  郑雁生,是不是丑陋就是这样,披着美丽的皮囊,叫嚣着这是爱情,呐喊着这是真心,然后撕开所有的伪装,贪婪地舔舐,不住地摩挲,眼里写着想要更多。

  是不是看破不说破,抑或逢场作戏,才会在这场丑陋与丑陋的交锋里,显得游刃有余又体面。

  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郑雁生这时候却不是渴望母亲的怀抱,他知晓那个位置已经有了别人,他只能坐在一旁,审视着自己丑陋的内心,唾弃着自己的肮脏,告诉自己你配不上。

  夜风足够温柔,吹醒了一个疲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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