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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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凡下意识地绷紧身子,齐晚依旧没看他,只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怕吗?刹车突然就不管用了,我怎么踩都没用,我亲眼看着车头撞上路边的石墩。

  安全带勒得我喘不过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眨眼车就飞了出去,掉了下去。

  那些刻骨铭心的恐惧和疼痛重新回来,齐晚痛得声音发颤:撞到谷底的时候车头变形,我的腿断了,被夹在里面,动一下血就往外流。

  方向盘嵌进我身体,我在那躺着,慢慢等死,还能闻见火把我身体烤焦的味道。

  你知道我最后想的是什么吗?我在想你和妈妈知道了该多难过。

  小凡哥,你会难过吗?

  最后一句话齐晚鼓足了勇气转向丁凡:你会为我难过吗?

  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抓着绷紧的弦,即使手掌被勒得血肉模糊也舍得不松手。

  可不论如何拖延,都不过时间问题,稻草撑不住人心。

  小晚,你都知道了。

  一句话,弦断,再无生机。

  从在修车店听见两个员工的谈话开始,齐晚心中的恐惧就不可遏止地增长。

  当年他们四人开车到山下,胎压不稳,去修车店里时是丁凡跟他说处理起来比较慢让他坐外面等。

  故障是丁凡告诉他的,车是丁凡开进去的,那还有谁能有机会去动刹车?

  齐晚一直怀疑当年的刹车故障不是意外,原来真相从来都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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