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席饮(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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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真能在这酒场声色里去思索他的君王之道。

  那些姣好的侍女他一个都没留心,而句胥说了什么,却仿佛一概听了进去。

  如此看来,他的谦和当真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所能表现的虚心与好学。

  终归是一件好事。

  不过坐上了王位的人大抵都是不喜欢旁人对其指指点点。

  偃澹又道:

  “太师说的确是一番好道理。”

  “顾民却不尊神,祭尝之期却招女游乐,何罪?”

  语气平淡,赞许不像是赞许,问罪也不像是问罪。

  虽然猜不到偃澹到底想揪什么,难不成还怕句胥以他的侯位去欺压玷污一名弱女子不成?

  这大抵也算是伴君如伴虎。

  句胥在筵席开始之前便向偃澹赔了罪过,但现时偃澹又提起一回,句胥还是执酒爵起身,似是要趁着酒意,才能把先前没说出口的话拿来一并解释。

  也算是承了偃澹给的难堪,君王要训压谁,还不是只能顺了他的心意。

  “臣的骑射大概是已经随了这只剩下的独眼……”句胥的酒话反倒说得很是认真,一字一顿,煞有其事,“臣既看不清大王的眼色,还把那位姑娘错看成了狐狸,误射从而伤了她。”

  “这是微臣的错处,只想了以那位姑娘为先,看伤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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