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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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说的是,士族之间唇亡齿寒,安风担下此案,是为不智。”

  叶文卿候在萧玉山身侧,将所听所闻一一道来,仍旧身着蓝灰道袍,作那小道打扮。

  “兴许外头以为,安风为建功立业而疯魔了。”萧玉山放下茶盏,笑得意味不明,一点“笑靥”落在面颊,反衬得别样风姿,“你怎么看?”

  叶文卿忽而想起安风那张冰块似的脸来,本该说些场面话蒙混过去,却不由道明心中所思:“依下官看来,安大人乃纯善耿直之人,定忠君所托,即便有建功立业之心,也实属人之常情。”

  “寡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萧玉山望着叶文卿,眸光如炬,似能洞穿人心,“大好男儿,哪个不想功业有成,鲜花着锦?”

  此话一语双关,既说安风,也指叶文卿。叶文卿心念一动,忙不迭恭恭敬敬行礼。萧玉山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并不曾多言,只命他先行退下。

  少顷,储栖云走进来,眉眼间笑得狡黠,真正似个狐狸:“怎样,可试探出尚书郎的心意来?”

  原来,方才萧玉山问及安风,是为试探叶文卿之心。

  回想方才叶文卿所言,萧玉山将长眉一挑,仅说了二字:“有戏。”

  叶文卿素来敬小慎微,于他而言,安风不过是点头之交,方才能说上几句,实属破天荒。

  带到萧玉山如此这般将事情说出来,储栖云反倒不以为然,连连摆手:“只怕叶大人只为同僚的情分,不知安风的心思。”

  “陛下既然保了这一桩媒,何不好人做到底?”

  “我可不曾保过媒。”萧玉山亦是连连摆手,有意效仿储栖云的模样,“常言‘媒人’当不成,许是要变作‘霉人’。”

  只因“媒”与“霉”同音,坊间多以此调侃,历时一久,便又成了风俗。

  储栖云又起了诡辩的心思,谐谑道:“好端端的,你怎会迷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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