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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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池没有动过想要依附别人的念头,除非有利用价值,因此她选择的这条路与白堇年的期望背道而驰,完全站在安宁和平静生活的对立面,白池甚至认为,这世上并没有真正颠扑不破的亲密关系,爱人不行,亲人也不行。

  同时,白池任何社会关系的处理都不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白池不可能抛除目的性做出任何只被情感支配的决定,那时候一切的假设条件都没有被打破。

  白池天真地以为,杨冰于她而言是另一个维度的变量。

  但是均衡从来都是由外部打破的。

  从西里亚的叙述中,白池终于能够明白白堇年为什么让她忘记一切。

  欧文和白堇年是活在地狱中的灵魂。

  白池的纤薄的脊背被唐景珏的身躯完全遮住,从后面看看不出白池的肩膀轻微地耸在一起,耳侧流光溢彩的耳坠像轻摇的钟摆,永动机式地荡在钟壳里。

  唐景珏的手覆在白池的颈骨上,二人都没有再向前走。

  对于唐景珏来说,时间凝噎了一般,在下簌的光点中沉缓地静止了。

  白池在哭。

  沉默是表达所有情绪的总和,它可以代表欣悦、生气、难过……它就像是全部色彩融合之后形成的黑,无私又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未知的波动,给摇晃不安的未来带来了仅有的、独属于黑暗的宁静。

  同样的,沉默也代表包容、默认,以及不知所措。

  唐景珏并不怀疑适当安慰对人类处理情绪的有效性,但是在唐景珏的表达系统里,他实在很难对当下的白池做出合适的反应,除了陪她一起站在这里。

  因为在眼前面对的问题上,他比谁都更没有资格对她做些什么。

  唐景珏不认为愧疚是一个良好的解释,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可他确实应当承担责任,纠偏也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对于白堇年和欧文的既定事实,没有理由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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