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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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面轮廓隐在厢房的昏暗里,看不清神色,但却莫名有种令人情不自禁想靠近的气息。

  “早日把伤养好,我这偏殿虽不大,却是少了一日总管都不行。”

  成墨听得此言,方知六皇子这是当真决定将自己留下了。他松了口气,又将疼痛的身体靠回床上,微笑着望着那碗汤药出神。

  第12章

  沈惊鹤走出厢房后,斜倚在一旁的彤柱上,疲惫地合上了眼,心中颇有些感慨。

  他无从否认,也并不想否认,从朱亭与大皇子的交锋,到向五皇子的求助,再到亲手带来的汤药与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更多都是为了能真正留住成墨,让他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做事。

  虽是半真半假,但是他也隐隐有些察觉,其间难得藏了自己的几分真意。

  甚至在某一瞬间,他也想过,如果成墨最终决定要走,自己应该也是会放了他的吧?

  想法方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沈惊鹤冷嗤一声,将白皙如玉的双手伸出,在阳光下慢条斯理地翻看着。这是一双纤长秀雅的手,骨节匀称,光滑的皮肤上没有留下一丝疤痕与粗茧,似乎生来便是为了抚琴,为了作画,为了提着紫光丹青笔,洒落翰墨锦绣诗。

  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眼底的笑意却有些凉薄。

  谁又能想到,这双手上辈子早在那暗雨腥风中染满了血污,推波助澜着阴沉沉的风云埋葬一具又一具髑髅白骨。这般从暗不见底的深渊中踏着败寇殷血步步走出的他,也能有资格谈论“真心”么?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想变得这么软弱虚伪。

  沈惊鹤握紧了身侧的拳,垂下眼皮,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无论如何,还是先想办法再往前走一步吧。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苟安在偏殿中的确清幽僻远,也能勉强挣扎求存。但他既然进了云谲波诡的深宫,就无法放任自己成为这潭深不可测的池水中只能乞怜献媚、连命都要攥在别人手上的浮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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