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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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而言, 袒露自己的脆弱,一直都是比袒露自己的身体, 要更难的一件事。

  但沈宗良现在有了更深的忌讳。经历了这么些事,他很怕一两句话没说开,又要和小惠生出龃龉,她长大了一些,但阅历还是不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因此,在他们成家、确定关系之前,沈宗良想,都不可以再出任何岔子了,他禁不起,也熬不住了。

  且惠说:“哼,真不知道你在不自信什么?难道你叫我一句小惠,我还会不答应你?我只怕要抱住你不撒手呢。”

  是哪个讲的,说钟且惠整天就是气他。

  真是胡说,世上再也没有比她说话更好听的了。

  沈宗良隔着真丝睡裙大力揉她,“我的心肝儿,我的心肝儿。”

  他的手掌很大,干爽的,粗糙的触感令她起了反应。

  “别呀。”且惠轻喘着推开,“你这样我又要出一身汗了。”

  沈宗良抱着她平息了一会儿。

  风雨声里,他又听见且惠问:“徐懋朝的葬礼你去了吗?”

  他说:“没有。当时情况复杂,我和他爸爸公开闹了意见,已多有不和,不再方便过去了。”

  那个时候,沈徐两家各自划了阵营,等于是站在了对立面,尽管沈宗良对徐懋朝的死,感到极为惋惜和同情,到底叫了他那么多年叔叔。

  头七那晚,他让隋姨在巷口点了一整夜的灯,免得叫小男孩看不清回家的路。

  “嗯。”且惠知道他肯定有他的考虑,“我那会儿在香港,每天都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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