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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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铁戒尺在先生手里,他自然就成了幼学馆里的笑柄。譬如遇上他不想做的事,以往可以直接拒绝;可这会儿拒绝,便要有人说他是怕挨打。激将法的可恶之处在于,你中计固然头脑简单,可你不中计也仿佛也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窝囊。

  平白受了多少气。

  鹤哥儿就想,要不是谢景言多事,他哪里会沦落到这地步?便和谢景言不对付起来。

  当然,那个时候他依旧以为谢景言是个“沉静知礼”的好学童。

  所以就嘲笑谢景言,“这也不玩,那也不玩,你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结果他不过打了个瞌睡,醒过来时就已被插了满头花……

  又有和鹤哥儿不对付的,就将此事编了歌谣,令书僮唱来嘲笑他。为此鹤哥儿几乎跟幼学馆里所有熊孩子都打了一架,到末了谢景言自己承认了,鹤哥儿才明白是他给插的。

  鹤哥儿:……你看他哪里爽朗慷慨了!分明就是睚眦必报好吧!

  自然从此嫌隙更深。两个人就开始比拼谁更无聊、无耻、无下限。

  事实证明谢景言他果然比鹤哥儿更无聊、无耻、无下限。

  譬如鹤哥儿往谢景言头上放青虫,谢景言就将青虫摘下来,回头卷进鹤哥儿吃的点心里。鹤哥儿课上到一半偷吃点心,点心吃到一半发现里面有半条青虫,当时就跑出去吐了……

  譬如鹤哥儿将渍鱼汁滴进谢景言磨好没用完的墨汁里,谢景言打开砚台,瞬间臭气熏天。但他偏不换,熏得满屋子人都要吐了。鹤哥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连着好几天都被全学馆的人怒视。且怎么熏香都觉得鼻尖还是臭的。

  最可恶的是谢景言还能举一反三,活学活用。

  譬如鹤哥儿曾偷偷的在他背上画王八,他头一天还无知无觉,第二天就能将王八活灵活现的画到纪衍脸上去。当然黑锅是鹤哥儿背的。

  譬如先生有一柄十分宝贝的扇子,据说上面的题诗是东郡公的手笔。大冬天的先生还拿来扇。他就往扇骨上滴了一滴渍鱼汁……一扇满堂腥臭,从此先生就不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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